【偏执型骨科专家,右下问答大欢迎。】
微博👉🏻@-狐作妃为-
堆放女孩子的子博👉🏻狐作妃为

【词青】空空如也

……趁着鸡血动手!

*同名歌肯定都听过

*暴起后产物,看了在栅栏里跑来跑去却沉默着向气纯执着讨标记的剑纯,不管是不是,有些想发疯,8102年了不仅还有药吃我竟然还越磕越嗨,胡诌原则不对文内行为负责,ooc的是我

*正如之前与别人说过的那样,我对他们未来的期望其实从未怀过难平意,我觉得他们很完满,终于长成了彼此的一个痂

【*高亮警告:没有neta,依然是糟糕枯燥的现实延伸向,现实到盆栽有情缘,洁癖、雷者退散,还有一点小意识流】




—————

我懵懵懂懂过了一年,

这一年似乎没有改变,

守着你离开后的世界,

空空如也。


—————

加拿大的冬季有一种含混不清的灰度。


铅色天空幕布衬着的杉树枝黑影在窗帘缝隙里摇曳,雪被风卷出呼啸声,闷闷砸在落地窗又顺着水渍极不甘地落下去。

屋里的猫像是见怪不怪,挨着玻璃打了个哈欠。

而方青砚只是向上吹了气,将稍长的刘海驱逐出眼帘好不放过一丝一毫,键盘被施虐般反复来回,剑切到斧,再由斧回到剑,最后像是停在某个百无聊赖的极点,短暂的停顿。

他确实不耐烦了,不止因为右上角飘橙的延迟数字。


乱撒阳明玉石。

他向来率性而为。


这几个键的组合更像纯粹的机械性条件反射,屏幕里是下一秒对边自然落下的扎眼镇山河、自己头像底下亮起的八卦、与团队面板里奶妈被断给不上南风的惊羽灰下去的ID。败局已定,血气方刚出了名的坏脾气方青砚这下倒没恼,一把推开了键盘,捞过窗沿将猫提了起来,举高,大眼瞪小眼。

“刚刚是他。”他心平气和地说了暧昧的陈述句子。

“喵。”

而猫只是炸了毛张牙舞爪地想要挠。


方青砚嘁了声,只一把钳住这不知好歹的杂毛小畜生,将它揉得更乱了。

手里的不堪如此,嘶叫着跳开,他才悻悻放手。

猫在远处冲他呲牙咧嘴。


散排的他输给组排的他,不丢人。

方青砚输给柳词歌妤,很丢人。

没人指责他什么,却丢人。


他没有点离开,屏幕里的小花萝就愣愣站着给人拍,奶妈不想放弃,接了平摊死命地摇扇子,四象两仪六合带着精准到个位的数便像冒的血,鲜红一片地汩汩从心口里淌出来。

他还是涩。

切进网页,最上边的收藏栏,像每个忠实观众一样,轻车熟路。

方青砚大约自己都不记得了,他本来就是他的粉丝,早过非常多的人。


被直播延迟留在画面边缘里的是他,视角的主人盯的是惊羽,横着的嗓锐得刺进耳膜点点发涨。

方青砚凡打萝莉号,只要有那身黑白分明的短夜长其实从来没变过,但此刻他细细看了看,觉得那个人大约从来难注意。

游戏界面里要关注的细节这样多,漠不关己的红色ID一天能瞧百八十个,他凭什么呢。

柳词抓点向来随心所欲,没人惊讶倒霉的是惊羽而不是花间,就像方青砚也注意不到他八自己前一刻看见了疯狂切换着目标的目标后不经意的水月,微不可见地滞留、然后也切去了另一边。

毕竟那多像一个花间恰少年扑闪的眼,写满过潇洒和倜傥。


道长八卦转完三两下拍死了花萝,相延迟的两声啊炸在方青砚耳机里道道惊响,结算离开得果断,毫不拖带。弹幕里刷满了玩得好呀,不会有人在意绝对算得上惊艳的花间陪衬。

何况花间游三个字在他的直播里本来就过于敏感。

方青砚长舒一口气。


淡去公众也好,匿迹赛事也罢。

异国他乡天高地远撑不起方青砚的高端局与直播间并存,纵使他再百般无理取闹,也不怕被众口悠悠戳上脊梁骨。

但他偏偏逐渐收敛与克己,是最最该死的成长,方青砚花了两年。

他终于学会弓背在阴影里将一切观察熨帖,而他注视的人依然赤坦坦地矗立在光天化日之下任其打量。

仅眯眼就炫目如斯,多可笑。


相同的事情其实反反复复发生,这个游戏说大很大,说小又很小,他们都是山尖和陡崖上的人,纵使无情挥落过满盘棋局敞言各自对半走,说难相逢必然是假。

柳词歌妤的思维做派向来是个第一眼让人觉得浅显的,紫霞功是从一而终的,常上的号是有心人皆知的,队友来来去去是差不多的。

方青砚不一样,他什么都想尝试,什么号都玩,在大部分人和柳词都看不见的小圈子里如鱼得水,新人旧面交替得像夏末秋起的肃风过境。


他甚至不太爱玩花间了。

所以就算进了狭路,大部分时候,把兜兜转转一切都明了的其实也只有他。


他开始懂得彰显自己恰到好处的优势,狂朗依旧鲜明依旧,让人觉得可亲,却不再撕心裂肺。

许多人说方十八是真的死了,他也觉得应当是死了,和某个版本一样葬在一六年的华山巅里回不来了。

不过他仍然不甘心承认柳词是对的,就算后来的所有证明柳词确实大约是对的,而自己快成了最相似的人,方青砚也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去包容曾经和其他人的任性了。

柳词被很多虚拟的牵绊蹉跎到low,是他说的。

自己和他一样是个烂人所以才恨,他没有说。

没人会拒绝做美梦,何况一个年轻,一个年少。


他的刺没被谁拔走,只是如今的方青砚就算在梦里也扎不疼任何人。


他拖回游戏界面,所有人都离开,血红硕大的失败杵在屏幕中央,天山碎冰谷的音效寒风猎猎,只有离图倒计时一秒秒相逼,方青砚暗暗磨了磨后槽牙。

是最大的图,却空空如也。


想了想他终究像之前很多次那样划开了手机,江湖Daily里略带躁意地一遍遍刷新,终于刷出了这一把的数据,打开历史技能,截了图。

风九卿—击杀→小闲愁

相册有个专门分类,像一本小账本,里面有一些是他拿了柳词头,有些是散排到一边的镇山河和春泥,最多的是像这把一样被柳词近乎不近人情的杀死。

这样大约就算存在过了。


倒计时快走到头,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翠绿的心法图标半饷,抓了抓头发直接原地下了号,登了情缘新买的的剑纯。

花羊,是官配。他这样想。

方青砚的情缘换过很多轮,最早的一个让他在十六岁就摸索谈情说爱。早一点的喜欢他的年少意气,后来的就喜欢他的张弛有度。

他玩得好,家境殷实,容易讨女生欢心,更遑论脾性在明面里真率得理直气壮,任劣事做尽但凡有些母爱别人也难对他生气,是讨十成十便宜的那一类。

所以他总是自矜觉得在这些方面他有足够的发言权,足够到完全可以俯视情与爱,以及站在情爱过路或终点的人。

只是他的很多喜欢像蜻蜓点过水,仍不长远。

但他的一点痛却可以绵延过春夏秋冬,翻跨过一整个太平洋,携着窗外风雪撞进怀里的时候仍清晰热烈。

所幸是不知悔改,他们认为是方青砚长大了,可只有方青砚知道,只要不回头看一天,也就仿佛再赖一天抓住了就要逝去的稚气。

单纯而直白,刻骨又铭心。


剑纯在长安城的人流里跳了跳,已经很习惯去收拾心情的方青砚哈哈手心,哼一哼继续散排。

海外网的过图极为拖拉,进去的时候奶妈并着DPS早就在等。入眼处先是坐忘的两团靛蓝,然后才是罗兰紫的心法和那三个字。

方青砚愣住了。

“真是艹了你血妈了这个俞应立。”堪堪回过神就嘀咕着骂。

不是在组排气花么。

方青砚不知道花间是谁,不如说他不关心是谁,反正不是自己了,自那以后柳词是快一年没再打过气花,但他心里清楚,当然绝不可能不再打的——气花永远在气纯配置里享有一席之地,而且多半跻于上位,就算不想打也不得不打。


为了往上走,不得不打。

他每每都用这样的理由安抚自己后来打气花时的微妙错位感,如今搬到柳词身上,一样有效。

加上他们的队友对他们是真的都很好,连最后一点抱怨的余地也没留下。

方青砚想得开。


他心里有疑惑,吊儿郎当地AWD乱摁,准备栏里的道姑就追着道长一阵晃荡,他的作恶心蹭蹭地在翻腾,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讲、可以讲,就比方说欸,刚刚那把你杀了我现在我要来演你了,然而听着柳词操着那口熟悉的、有点缺心眼的声音在那喂了两声最后还是憋住了什么也没说。

他想,都两年了,变声期过加上系统语音的严重失真,开麦了他大约也不认得。

就算认得了,他大约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他咬定柳词没反应,因为柳词好像从来不对他讲真心话,亲近的时候如此,反目了当然更如此,方青砚眼里柳词的心有高墙,向来擅于掩饰,自讨没趣就不是乐子,而是苦处了。


最后他只得摁了好多下标记键把地图密聊刷满了一大串,旁人道是催促意味甚浓,叫奶妈看起来直像个不好惹的迫脾气。

真的打起来他就乖顺了许多,碎星辰往旷的场地下,人剑的时候就卡不到后排小柱边横铺的太极——他几乎默背得出柳词几乎每张图起手和惯用的气场位置,不仅仅只在天山碎冰谷的索桥下。

柳词打得好像有点心不在焉,语气淡得像块冰,抓点愈发天马行空,注意到的方青砚打的比他还要心不在焉,却还是本能跟上了。

没打顺?吵架了?他边恶意揣测边拍着大道行天道,两个紫气同时闪现,还没思考完电光火石间人已经倒了。

柳词当然不会和人吵架。

对面同气纯都退得飞快,方青砚一时间回味都来不及,这下连心里都空落落了。

这算什么意思。

其实本来就没意思,和很多次一样他扮得都是一个擦肩的路人角色,能有什么意思。

只是连个镇山河都没蹭到就结束了,他遗憾极了。


而造化大概最懂人心,等到第二把进去,饶是方青砚也忍不住无声弯了嘴角。

喂柳词,你知不知道是我呀。

他终于后知后觉剑纯花间和气纯的后台差不多,高分散排人本来就少得可怜,他们同胜同负,他想,没准儿第三把也是呢。

像做了一件小坏事占了便宜,成了一只偷油的小鼠,满心都是窃喜,又无处与人说,简直快要把方青砚憋死了。

于是柳词的冷淡语气都成了亢奋剂,结算的时候急切离开的成了两个人。


果然第三把仍然是剑气。连奶妈都没变了,在地图扣字有缘有缘,剑神我是你的小迷妹。

柳词好像缓过来了,这把在准备时间里知道开始调戏队友了,词里也有了温度,说这位剑纯朋友你怎么不说话,别是个高冷的小姐姐呀。

这个傻逼。

方青砚翻白眼,心道,是小姐姐,方青砚的女朋友,你想怎么地?

他知道了又能怎样。

肯定是不认识,方青砚竭力避免好友圈去和柳词的沾染,哪怕有时避无可避,也好过放其自然,毕竟到处都能听见这个人的影子、每次都忍不住用一种疏离语气问队友那你们玩得很要好啊的滋味,不太好受。

柳词久久没得到回应,开场前一秒最后笑了笑说:“前两把有灵性,玩得好的呀。”

方青砚倏然睁眼,心怦怦直跳。

这一把没有赢,应该的,方青砚稀里糊涂一方面,对面是组排,偷点难得多,其实他很多波吞住剑冲到奶妈了,但他哑得一心一意,只得苦苦祈求那个人能发现。

最后点离开的时候他叹了久久一口郁气。

就像花萝的短夜长一样,柳词最终也没发现。


一句玩得好呀把他砸得清醒,柳词几乎很少这么真心实意的夸过他,他那时候削尖了脑袋想听的话,两年以后竟然来的这么轻易,到底是不一样的。

从菜呀方青砚的花间到有灵性玩得好呀的剑纯。

方青砚越想越想笑,哈哈一声摔了鼠标,他想,他大概是真的是个成年人了。

CNXM,柳词,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


他重新打开直播间,这次竟然是柳词还在图里,但柳词好像没在意,在外边跳YY频道,嚷嚷着日月劫,日月劫你们还在不在啊?我不散了,被人打了,气花还是有说法的呀。


弹幕一片欢乐的哈哈哈,华山之巅终年不化的雪拂过道长的发,睁眼处皆是茫茫。

方青砚抿抿唇,披着小号刷下几十块钱的小礼物,不等柳词念到自己,摁掉了电源键。


空空如也。


————END———


PS:柳词其实靠竞技习惯认出来了花萝。

没认出来剑纯。

他大概有点上头,也可能是残留的温柔和大度,想去排花萝,在不揭穿的情况下陪他打几场。

但他发现自己排不到了。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评论(11)
热度(143)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KitsuneOWO | Powered by LOFTER